可怎么看,都有些刻意,就像是说给谁听一般。
冰释
宋知意虽是有些疑惑,但心中亦是有了猜测,但也没过多迟疑就准备下楼。不出所料,一开门就见得门口一个正摇着轮椅想要装作路过的陈晓勤。
贺瑱朝他挑挑眉,他也无奈地微微勾起唇角,将陈晓勤的窘态展露无虞。
陈晓勤尴尬起来的时候显得特别忙,又顾着摇轮椅,又要忙着要去看墙上一点污点,又忍不住添了一句:“哎呀,贺哥哥你们还没睡呢?”
“有人听墙角,我们怎么睡得着呢?是不是啊,勤勤?”贺瑱歪着头,揶揄打趣着陈晓勤。
陈晓勤立马窘迫地要回房间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宋哥哥你快下去拿水吧……我错了。”
她说到一半,立马捂嘴,瞬间明白自己暴露了。
贺瑱轻笑一声:“拿水都知道啊?那这么看起来我家隔音不好,以后说话都得偷摸背着点人了。”
陈晓勤哭丧着脸,连忙摆着手讨饶道:“没有的事,是我非要贴门上才能听见的。真的不大,我回去了,我好困,晚安!”
说罢,她就晃晃悠悠又非常迅速地推着墙转了个身,立马回到房间里去了。
宋知意看着贺瑱故意闹得这一遭,又笑问:“还喝水吗?”
贺瑱耸耸肩:“当然了,厨房左手柜子下面有瓶装的,拿两瓶上来一起喝。”
宋知意下了楼,厨房左手柜子中并没有什么瓶装水,只有两瓶赛美蓉的白葡萄酒。
他明显知道了贺瑱的意图,还从一旁拿了酒杯上去。
回来的时候,贺瑱已经坐了起来,见到宋知意手中拿着的东西,立马露出了笑颜:“这还是我刚毕业那会儿,想和我爸缓和的时候买的呢。我也不爱喝这种酒,他也看不上,就一直随便放在厨房角落里呢。要不是我上回大半夜饿了下楼找吃的,也发现不了这个事儿。”
宋知意一顿,又垂头看了眼酒瓶上面没有半点的灰尘,摇摇头:“他很珍重这个礼物,所以才一直放着没舍得。”
“啊?”贺瑱愣了愣,“怎么会?”
宋知意只将酒瓶递给他:“你作为一个刑警,不是观察力最优秀的吗?”
贺瑱看着不染任何尘埃的瓶身和其上有些翘起的标签,似乎也印证了有个人经常会去摩挲着上面所导致。
他抿了抿唇,垂着头想了半天才又说:“那也有可能是林姨时不时地拿出来擦一下,她……很勤快的。”
宋知意就把酒放在了桌上:“那就等等看,是谁先发现了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