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也是怪了,她家練練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樣,何時這般心不在焉?
而如今在晏行舟這裡,不過短短一盞茶的時間,竟然走了兩次神。
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麼,竟然想得這麼入神。
莫非是晏行舟克她們家練練?
一想到晏行舟才來大齊就整出這麼些糟心事來,祝從濃不由得更加肯定了自己這個想法,轉頭瞪了晏行舟好幾眼。
儘管他看不見。
瞪完人,祝從濃才笑著看向辛如練:「沒什麼,我要回去看我的牡丹花了,花匠老師傅說這幾日便要開了,改日我請你過府賞花。」
確認晏行舟是真瞎,她反而放下心來。
跟一國太子不好鬥法,對付一個瞎子還不容易?
不管晏行舟進宋府是為了什麼,反正只要威脅到辛如練,她就算得罪大御也不怕。
言語裡前前後後警告了幾番晏行舟,祝從濃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,起身便要往外面去。
牡丹嬌貴,能在這個時節開花的更是不可多見,也就只有長公主府能見此奇觀。
辛如練含笑應是,也跟著起身相送,卻聽得祝從濃立馬改了口。
「不行,這雪天路滑的,要是把你摔出什麼好歹來那就不成了,我直接挑些好的讓人給你送來,別人雪天賞梅,我們賞牡丹,是不是很別出心裁與眾不同!」
辛如練哭笑不得。
看來她這次受傷確實把阿姊嚇得不輕,以前提刀上戰場阿姊雖然也很擔心,但哪裡像現在這樣緊張她雪天路滑會摔倒。
再者,這賞牡丹確實與眾不同,但是賞花賞的不就是爭奇鬥豔千嬌百態嗎?這送到屋子裡的孤芳還怎麼賞?
不過她也不會不識好歹到拂了祝從濃的意,阿姊再怎麼都是為了她好,她又何必掃興。
祝從濃捂著辛如練冰涼的手,當著晏行舟這邊的人脆聲道:「這晏行舟要是敢欺負你,你就動手削他,出了事我擔著。」
太子算什麼,敢欺負她們家練練,她第一個不放過。
晏行舟的人自然也聽到了這一句,不過都沒什麼反應,依舊各自做各自的事。
辛如練掃了一眼,心下頗為佩服。
下面伺候的人都這般波瀾不驚,那上頭的主子豈不是更城府難測。
祝從濃放完了狠話,拍了拍辛如練的手:「好了,大下雪的,你手這麼涼就別送了,快些進屋暖和著,我的馬車就在宋府門口等著,左右也就幾步路的事。」
辛如練口頭上應著,但還是把人送到了門口。
不料才到大門口,便見一個雪人佇立階下。
不是上下兩個大小不一的雪球堆疊起來那種雪人,而是真真正正用簇白的雪堆成了一個人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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